在全国抗“疫”最前线的武汉,无数普通人拿起手机,自发地将镜头对准这个英雄的城市。他们手中看似碎片化的短视频,拼凑出一个真实而动人的武汉,记录下一系列不可再现的珍贵瞬间。在线下交流受阻的疫情时期,式的线上短视频成为了一线报道的特殊形式。
清华大学的一批在校生和校友将碎片化的短视频制作成一部群像式的纪录片——《手机里的武汉新年》。4月2日,这部由清华大学新闻学院清影工作室与快手联合发起的首部手机抗“疫”公益纪录片正式上线条快手短视频制作而成,全长18分钟。
“由于出行限制,我们没办法亲临武汉,但通过数以百计的手机短视频,我们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武汉。”提及创作初衷,主创孙虹表示,他们想通过创作,把海量的信息编织起来,将感人至深的瞬间凝固下来,呈现一个民间视角下的武汉,折射城市背后,由无数普通人汇集而成的能动容时光的人性。
全片回顾了2020年元旦至元宵节期间发生于武汉的故事。从封城前的热闹,到封城后的恐慌,再到全国驰援武汉后的温暖,每一个短视频的背后都是一个亲历者。“这部纪录片不同于一些媒体纪录片和独立纪录片,它是对不同人的个体叙述进行的一次综合整理和再次创作。”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党委副书记梁君健对纪录片作出了这样的评价。
由于素材大多为来自快手平台的竖屏视频,团队创造性地采用了三屏拼接的新颖画面形式,使得同一时间不同地点的故事得以一同呈现。观众既能看到普通的武汉市民,又能看到驰援武汉的卡车司机和支援火神山的建筑工人。影片拥有了更全面的视角,也提高了创作难度——18分钟的短片从发起到完成耗费了近一个半月的时间。
影片的主创团队由清影工作室的在校生和校友组成。清影工作室是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影视传播研究中心发起并成立的致力于影像制作、传播、研究的团体。它奉行“影像温暖世界”的原则,以实践教学为主要方式,自2006年起制作了纪录电影《喜马拉雅天梯》、《大河唱》和电视纪录片《我在故宫修文物》等作品。
对于参与纪录片创作的学生而言,这次自发的影像实验使他们再一次在实践中收获成长,更加深刻地领悟纪实的力量。在他们的眼中,《手机里的武汉新年》讲述的不仅是武汉人民的故事,更是全国人民的故事,因为在疫情面前,没有一座城是孤城,也没有一个人能够置身之外。
正如影片在片尾发出的美好祝福与希冀——但愿人长久,千里共江城。创作团队希望用影像来呈现真实,传递温暖,铭记并反思这一切,然后一起迎接春天的到来。
孙虹(导演):2月7日,身边几乎所有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悼念李文亮医生,这件事深刻地触动了我,让我觉得任何人都可以某种形式,为对抗这场疫情做出自己的贡献。作为纪实影像的工作者,我们最希望做的,是“用影像对抗遗忘”。
在抗击疫情的这段时间里,我们每天能浏览大量的消息、看到来自现场的新闻报道,但当疫情过去之后,我们是否很快就会遗忘?又或者当我们想要去回忆时,是否很难通过一篇篇报道、一个个数字、一条条短视频,去窥探整个事件的发展与全貌?
所以我们想做的,就是通过一部纪录片,把碎片化的信息编织起来,将感人至深的瞬间凝固下来。同时得益于手机短视频的快速普及,我们有机会通过类似快手这样的短视频平台,看到普通人拍摄的生活纪实。在疫情的特殊时期,这种反映真实生活、表达真实情感的手机短视频,拥有直击人心的力量。
于是我们萌发了用普通的手机短视频剪辑一部抗“疫”纪录短片的想法,而我们最关注的是抗“疫”一线的武汉:发生在除夕前夜的封城对于生活在武汉的普通人来说意味着什么?通过串联起各行各业人们的手机短视频,我们希望呈现一个民间视角下的武汉,更希望呈现城市背后,由无数普通人汇集而成的能动容时光的人性。
付曼菲(导演):这次的新冠疫情让我很深刻的感受到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含义,在灾难面前没有一个人可以置身事外,不管你是不是武汉人,这件事都和你有关。人间的喜怒哀乐在当下是可以也非常需要共通的。
我一直觉得,我们每一个人都可能是武汉人,我们都可能经历武汉人民的经历,在这场疫情中,每个城市都在遭遇、在牺牲、在抗争、在坚强。我们想要通过影片去表达对武汉这座城的珍惜和心疼,更重要的是,想要表达对所有在这场疫情中勇敢对抗,努力生活的人的尊敬与爱。
付曼菲:在找这些素材的时候,又哭又笑是常有的事。有用方便面做简易蛋糕给同事庆祝生日的医护、在阳台上用鱼竿掉爷爷送来的生活用品,然后大喊“爷爷我想你了” 的小朋友,让妻子瞒着父母开车去武汉送物资的卡车司机,居家隔离期间特别认真记录生活的市民等等等等,看完就觉得,大家真的真的太可敬又可爱了。
Q:现在已经出现了很多与疫情相关的纪录片,您认为这部片子和其他纪录片相比最大的不同在什么地方呢?
梁君健(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党委副书记):首先这部纪录片是UGC的,她来自于一线和普通人的视角。另一方面呢,它相比于简单的像快手、抖音上的短视频来说,又有一个很清晰的时间线索,能让我们对于这个事情有了一个更加完整的理解。所以说我觉得这部纪录片和一些媒体纪录片、独立纪录片都不一样。它既是一种来自于这个不同人的叙述,又是对这种叙述的一次综合整理和再次创作。
梁君健:它的优势在于用我们熟悉的内容讲述了一个更完整的故事。它的劣势可能会在于,对于展现主题的集中性和深度会有一些弱,当然这也是是形态选择带来的一个必然的结果。这部纪录片分了三块屏幕,很好地利用了手机的竖屏和衡屏之间相互呼应的关系,这部片子在形态上的创新让我印象深刻。